叶思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沉稳，缓缓松开了抓着张娟病号服衣领的手，来到陈汪洋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查到了什么，让你怕到自己都不敢查下去了？”
张娟苦笑着说道：
“他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用不同的手机号码给另外一些陌生的号码发送一条短信，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让人看不懂的乱码，虽然他已经很谨慎了，发送短信的时间远在了凌晨两点钟，但我毕竟是跟他同床共枕的妻子，时间一久总会发现一些端倪的……”
“我托的人是我爸以前的一个老朋友，现在在国安部门工作，在他的帮助下，我弄清楚了其中一条短信的内容，发现竟然全都是关于我们国家的、普通老百姓根本接触不到的负面信息，而接收这条短信的号码虽然看起来就是国内的普通号码，但实际上却是用伪基站伪装出来的境外号码！”
说到这里，张娟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好歹也是国家培养的党员和干部，在反间谍方面也是有一些意识的，当时我就产生了对李闻达的严重怀疑……”
“等等！”
陈汪洋打断了张娟的话，沉声问道：
“你的这番陈述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比如你说你托的关系是在国安工作的人，那么他对间谍案件的敏感性至少是你的百倍不止，他怎么会对李闻达身上的疑点无动于衷呢？难道连他也被你收买了，跟你一样成为了包庇李闻达的帮凶？”
张娟摇头道：
“你这倒是高估了我的影响力和低估了那个人对祖国的忠诚了，他之所以没有发现问题，一来是出于他对我们张家的绝对信任，二来则是因为我是把那条短信息分成了一个一个片段段、分批交给他破译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这条短信息出自于李闻达之手，当然，他也曾经起过一丝疑心，但最终还是让我给蒙混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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