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下意识的呕吐，让本就有点急躁的几个小年轻，尤其是手最贱的那个变的更加急躁，伸出手掌就往杜衡的脸上推了过来。
而杜衡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味实在难闻，下意识的做了一个低头的动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伸到自己脸上的手。
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一只湿渌渌的大手，就已经推到了他的脸上。
学医五年，工作七年，杜衡的身上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一些医生的通病，那就是轻微的洁癖，对于那些不卫生的情况，他会下意识的杜绝乃至拒绝。
所以当那黏糊糊的手掌心贴到他的脸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全身皮肤紧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赶紧的远离这个手掌。
而也就是这一退，他看到了推他脸的手掌心，就像是杀猪时被刚退了毛的猪皮，让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膈应。
重点是，黑中透粉的掌心纹路中，居然还有着一层厚厚的、软乎乎的污渍。
杜衡的脸皮不自觉的抽搐，脸上更是多了一份抗拒和厌恶。
他知道他这时候不该有这样的表情，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
而不出意外的，他的这种表情，不只是刺激到了这个手最贱的小年轻，同时也让其他人感觉到了侮辱，开始疯狂的叫嚣，并加重了推搡杜衡的动作。
杜衡觉得今天这事，估计生命危险不可能有，但是一顿打可能是逃不过去了，就想抱着头蹲下老老实实的挨一顿算了。
只是刚要把手举起来护住头，余光却看到一个厚嘴唇子往里回缩了一下。
不好！
杜衡下意识的歪了一下头，然后一口吐沫就擦着脸颊飞了过去。
但即便杜衡已经反应够快了，可对面那个厚嘴唇就像是个漏风的筛子，吐沫渣子飞的到处都是，这让他的额头还有手上，难免沾上了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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